相安

第七章:我不作人!

(遗落人间的九尾狐🦊偏爱在民间唱戏做角儿,古灵精怪的捉妖师👻最喜偷溜仙门顽皮。一对天敌阴差阳错命运交织,跨种族的爱恋又将如何上演,一切尽在每周日晚十点的《暗香铃铛谱》,短篇连载期待你的关注!)

  在此鸣谢豆子姐姐的好点子以及楠酱的大力支持!🌱


两个人坐在月下说了整晚的悄悄话,道不尽的相思惆怅,话不完的憧憬与期待。


再也不是月下独酌的孤灯残影,觥筹交错之间别样的情怀早已在两人心中流淌生辉。


杨月依一时开心没忍住多贪了几杯,大耳朵本想上前劝说,只是这样的良辰美景怎能打破。


本就不胜酒力,这下更是瘫倒在了红木的莲花桌上,夏夜微风徐徐却并未让人产生凉意,美酒百转千回下肚,升腾起一阵滚烫。


少女此刻就俯身在自己旁边,张云雷醉眼迷离下看到的佳人面颊绯红,更添妩媚,小女儿娇软的身姿在月光的辉映下无比动人。


一团火热从内心深处熊熊燃烧起来,想要理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将她彻底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大耳朵一直不放心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的在后院喝酒,决心抱着胡萝卜在一旁蹲守,眼瞅着张云雷越发不对劲。


像是几杯假酒下肚一般脸羞得通红,怎么还将一张大脸离月依那么近啊,拜托,拜托,这是能播得么!


张云雷被那通红的小嘴吸引住了,但是终于还是在离月依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了,或许是因为那温热的呼吸,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暗香。


张云雷停在刚刚的位置认真的端详着眼前的俏丽佳人,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孩童般肥肥的的小脸,毛茸茸的头发,还是当年的样子吧。


真是一点也没变,要说变了,那也只是变得更加好看了呢。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了好一会,脖子都有些酸了,前后左右的扭动还会发出咔咔的响动,今天该到此为止了,张云雷将月依打横抱起,许久不再的笑容挂上了脸颊。


“小孩子就该多睡觉的。”


“你要干什么?”


大耳朵当然不会让他抱走月依,那可是它最最最好的朋友,自己当然有必要保护月依,哪怕是她最爱的人也不行。


张云雷看着这只无比大,却只到自己膝盖的兔子张开双臂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发笑。


但是竟也觉得开心,是替月依开心,大耳朵不愧为月依最好的朋友,当得起月依对它的信赖。


“放心,我不会轻浮了她的,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起保护她。”


看着大耳朵半懵半懂的样子,张云雷越发觉得有趣了。


“这里起风了,在这睡会感冒的,咱们都回卧房吧。”


大耳朵好像是懂了,不再拦路,乖乖的跟在张云雷的身后。


亭廊的不远处有间屋子被打扫得十分妥当,看着像是哪个姑娘的闺房,张府上下没有女客人入住,但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张云雷把月依平稳地放在床上,小丫头或许感受到换了地方,就算是蚕丝锦缎的被褥也比不上真皮的躺床来的舒服,刚盖上被就开始哽哽叽叽起来。


张云雷只好守在床边学着小时候姐姐、姐夫哄自己睡觉的样子,轻轻地在小丫头身上拍上一拍,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唱着哄孩子睡觉的童谣,倒是真真像养了个孩子一般。


哄了好一会,月依终于平稳了气息,可是这下又换成张云雷舍不得走了,真想一辈子守在床边,看她乖乖睡觉的样子。


“喂,难不成你真打算在这过夜啊?”


张云雷愣了愣神,他竟一时忘了门口还站着一个矮胖矮胖的电灯泡。

“怎么会,这就走了,管得还挺宽。”


也不知是谁的言语惊醒了月依,张云雷刚想抽回来的手臂被狠狠地攥住了,把一人一兔都吓了个够呛。


只见杨月依满脸的汗,眉心紧锁,嘟嘟囔囔的说着要出来找他,只想和他在一起。


“月依,你要去找谁啊?”


张云雷迫切的想知道月依嘴里的答案是不是他想的那样,想听,却又不敢听。


“师父,求求你,让我下山吧,我要他,没有他真的日子太难过了!”


“那你告诉师父,他是谁,只要说去他的名字,说出来啊,月依。”


“是他,他,永远在一起,一起。”


“月依,你告诉师父,他叫什么名字,他是姓张么?”


张云雷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期待的答案,姓张吧,一定是姓张的,会是自己么,大概吧。


“张,张。”


果然姓张,自己的机会又大了一分。


“叫张什么啊,说来让师父听听?”


“张,张云,张云雷啊。”


不知为什么一滴泪水从张云雷的眼角滴落下来,是开心的泪水吧,还是期待已久的泪水呢,理想照进了现实,荒漠等来的甘霖。


这一刻期待了太久太久了,虽然始终知道杨月依对自己的仰慕与崇拜,但是那份爱始终躲在窗户纸的后头,从未真真正正的脱口而出。


张云雷满意的走出了准备已久的房间。


“家里常有女客人么?”


“不会,怎么了?”


“这房间不像是今天刚刚准备的啊,那么整齐,一应俱全,像是很久了?”


当然,很久了,这个房间自打去年两人相识那日起张云雷就备下了,他始终坚信有一天他心爱的那个女孩子一定会住进这个他精心准备的房间。


这里,张府,是时候该有一个女主人了。


“你当真喜欢她么?”


说喜欢大概不恰当,或许爱的成分会多一点吧。


“大概是爱吧,你懂那种感觉么,其实我也说不明白。大概就是那种吃到了好吃的,会想给她一起分享;听到了好玩的事情,想第一时间讲给她听,就类似于这样。”


大耳朵其实也不知道,但是它知道月依喜欢张云雷,张云雷也会对月依好,这样其实就是对的吧。


“我要住到哪里去呢,难道我要和你住在一起么?”


“拜托,想什么呢,你一个兔子休想占我便宜!”


“胡说八道,我是公兔好么,谁稀的占你便宜啊。”


“你是公兔?”


“正是在下,江湖名号:大耳朵!”


“那我以后不能让你和月依天天黏糊在一起了。”


“干嘛,难道京城名角,还吃醋了不成!”


就算这样,张云雷也给大耳朵准备了专门的一个房间,一张圆床,又舒服又宽敞,简直睡不醒啊。


将杨月依和大耳朵都安置好之后,张云雷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与平日里的孤独凄冷不一样,这次是很开心的激动情形。


一想到自己终于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同时自己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自己,这该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张云雷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觉,来回的翻滚着,幻想着之后的生活,两个人,生几个娃娃,一只兔子生活在一片桃源里。

月依只管荡秋千,剩下的都由我来搞定。


诶?话说干嘛非要带上大耳朵呢。


杨月依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只不过梦里的张云雷并没有在自己的唇边停住。


他继续向前,唇瓣相依交织,甜腻腻的味道在唇齿之间炸裂,柔软的组织交织缠绵在一起,月光的见证下,久久没有期限。


可是终于还是有人打破了这份美好,空中盘旋着师父的责骂声,是很严厉很严厉的指责。


师父将自己抚养长大,但是现在自己却违背了师父的意愿,自己真的有勇气为了爱,为了张云雷,叛逃师门么!


“不要啊,不要啊,师父!”


张云雷想着索性睡不着觉,就坐在床边看着月亮一点一点向西边落下,东方蒙蒙亮的微光笼罩着大地上生活的儿女。


有一会了还是看不到太阳,只是有层橘黄色的纱影摇摇晃晃的出现了,也就转眼倒杯茶的功夫,太阳猛的一下窜出地平线,升起了老高。


也不知道与月依爱吃什么样式的早点,索性多买几种吧,什么糖糕、小笼包、油条、豆腐脑......


凡是看见出了摊的都来上一份,大不了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呢,也不算浪费。


张云雷平日里最爱的还得是沾了豆浆的油条,今日更好不仅买到了新鲜出锅的豆浆油条,更有美人一起用餐,张云雷一路哼哼着歌谣往府里走,蹦蹦哒哒的样子看上去也就不到三岁的样子。


“哟,张公子心情不赖,畅音阁啥时候演出啊?”


“是啊,我们都期待着呢。”


“快了快了,也就几日,也就几日!”


卖票感情好,但是就容我几日和小美人独处的时光吧!


张云雷敲门里面并无人应答,想来是还在睡着吧,算了,等上一会也无妨,刚想叫下人搬了桌椅来,就坐在门口等候,屋里就传来的月依的尖叫声。


“不要啊,师父,我不要跟你走!”


坏了,估计又做噩梦了。


“月依乖,月依乖,我们那也不去,不要怕,云雷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不怕哈。”


张云雷冲进屋里抱住被吓的浑身颤抖的月依,轻轻的揩去额头的冷汗,缓缓拍打下孩子的情绪又一次回归了平静,只是不知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多少啊,怎么会这么害怕呢。


“我是做噩梦了么,太吓人了,师父说要是跟你走就活生生打折我一条腿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原来拼了命也要护住的是她自己的腿啊。


“好啦,梦都是假的,我把早点都买回来了,快穿好衣服,看看想吃什么。”


“嗯,其实吧。”


这小丫头怎么还变得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呢,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云雷哥哥,你先出去呗。”


“怎么了,你难道因为一个梦就,那就是个梦,不打紧的,你师父要是真打你,我自会替你担着,不会让他把你腿打折的,就算,就算我没拦住,后半辈子我养你了。”


呵呵,其实倒也不必,只是,


“哥哥,您先出去吧,行么?”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么?”


杨月依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叙述,博大精深的中国语言怎么就不顶用了呢。


还好大耳朵听到响动前来解围。


“名角儿大人,你就出来一下呗,女孩子们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啊!”


张云雷看着月依的神情和大耳朵嗔怪的口吻七七八八猜了个大概。


确实尴尬,或许是昨晚喝了太多酒,酒精活血化淤的催发,又或者是做噩梦的伸胳膊撂腿,反正不可否认的是“大姨妈”来了,还是毫无征兆,不敲门的“来了”。


怎么说呢,有点小暴躁,有点不舒服,有点想发火,反正就是不爽,想找人干架。


“怎么样了,处理好了?”


好不容易等到月依出门来,其实看着她有点惨白的脸色早该猜到了。


“不想说就不说,先来看看想吃什么,还都热着呢,先喝口热豆浆吧。”


“这豆浆怎么一点也不甜啊,我想喝甜的。”


张云雷给身边管家使个眼色,管家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了糖。


“这糖糕太甜了,不好吃。”


“诶,那个,来,去买个不甜的糖糕来,快去。”


“这大小姐多少有点难伺候了吧。”


“你,立刻,给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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