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

第六章:期待已久

(遗落人间的九尾狐🦊偏爱在民间唱戏做角儿,古灵精怪的捉妖师👻最喜偷溜仙门顽皮。一对天敌阴差阳错命运交织,跨种族的爱恋又将如何上演,一切尽在每周日晚十点的《暗香铃铛谱》,短篇连载期待你的关注!)

  在此鸣谢豆子姐姐的好点子以及楠酱的大力支持!🌱


能接到常驻畅音阁的任务,说实话一开始听到的时候杨月依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由于整日被安排跪在禁室里“思过”,思出了相思病。


其实说是思过但是人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却是没人能够左右的啊,毕竟张云雷的模样、身段、甚至说是气质,在杨月依见过的人当中自然是数一数二的。


像师兄们这样的那多半是以舞刀弄枪为长,哪里懂得小曲小调的乐趣。


尤其是柔弱书生的模样,再加上薄唇鹿眼,每每在脑海中勾勒出张云雷的样子总能叫人笑出声来,但是此生若不能拥有一二却也是非常之遗憾呢。


“这次主要的任务就是取得畅音阁主张云雷的信任,深入到畅音阁当中,愣什么神啊,杨月依!听懂没有?”


“啊?行啊,当然行了。”


是啊,怎么会不行呢,别说是就是个简单的任务了,只要能留在畅音阁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是在所不辞的。


可是这畅音阁怎么和一年前全然不一样了呢,门前可以说是门可罗雀一般,安静的让人觉得出奇。


“大叔,这畅音阁怎么了,莫不是上午还不营业了?”


“姑娘说笑了,这畅音阁主张云雷自大去年起就生病了,一直就没怎么演出,唯一的几场也是心不在焉,坊间都说是因为丢了一只心爱的白兔导致的,张贴了好久的告示,一直也没有找到,竟就这样了。”


白兔?


不曾听说张云雷还养了兔子啊,这还不好说找一只相似的送去不就成了,没准还能得到赏金呢。


话说如果是兔子的话,自己不正有一只么。


“大耳朵,求求你了,你就冒充一次呗,你看你那么白,那么可爱,世间怎么会有比你还美丽的白兔呢,好不好嘛!”


“那我去了的话,管饭么?”


“他可是张云雷啊,京城最大的畅音阁都是他的,你去了肯定不吃亏,再说我不还在呢么,绝不让你受委屈!”


“嗯,那倒也好说。”


街上果然贴了好些个寻找兔子的告示,但是好奇怪啊,上面竟还画着一个小姑娘,最重要的是小女孩要上还有一串铃铛。


“月依,你看这丫头像你么?”


“好像是有几分相像吧,但是这都不重要,你看见没有,这里写的是找寻失踪已久的白兔,分明是找兔子嘛,这就是商人的鬼把戏,画个姑娘的小像吸引别人的注意罢了。”


杨月依一副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模样,搞得大耳朵也只好妥协,好吧,万一呢,毕竟自己也不懂商人什么想法。这边揭了告示,转头就有下人跑到张府报信。


“少爷,少爷!”


下人一路磕磕绊绊的回来,兴奋的表情差点溢出来,此时张云雷正坐在院子正中晒阳阳呢。


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简直舒服的不得了,却被个没头没脑的倒霉下人打扰了兴致。


“喊嘛啊喊,这大白天的,鬼叫什么啊,我还没死呢,不用叫丧!”


“不是的,少爷,我看见您说的白兔丫头了,活的,身边还跟着一只大白兔子呢!”


张云雷嗖的一下窜起来,忙不迭的扑碌着身上,生怕身上落了灰一般。


“在哪呢,在哪看见的,我出去寻吧!”


“少爷别着急,马上就到,我看白兔丫头揭了榜单,估计马上就到。”


“这么快啊,那我洗个澡吧,来得及么,衣服都熏香了么,我最喜欢的白玉簪子快找出来,动起来啊,快都动起来!”


张云雷就这么在地中间转摸摸,手脚甚至都不知道该放到什么地方,这日思夜想的人儿突然到了家门口,岂不是上天馈赠的姻缘,收拾香香等待着新娘子上门来吧。


“大耳朵,我怎么感觉这条街这么熟悉呢,刚才是不是来过啊?”


“呃,咱们是不是迷路了,刚刚就是这个巷子口吧?”


这么简单的路况竟然迷路了,属实是让人想不到了。


张云雷不仅洗好了澡还涂了香香,梳了新式的发型,挑了身新做的衣裳,一切收拾妥当,屋里屋外走了一趟又一趟,就是等不到小丫头的大驾。


“这小丫头,究竟是来还是不来啊,莫不是你们看错了吧。”


这丫头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说的就是呢,从畅音阁到张府也就几百米的路啊,虽说是有些个弯弯绕,但是也不至于找了几个时辰吧。


“算了,我出去找她吧,简直就是我的小祖宗。”


自家傲娇少爷能说出这样的话,怕还是第一次,毕竟前半生无论是在九尾狐的地界还是人间地界那都是被别人当祖宗供起来的主,竟升腾出几分菩萨落地的悲哀赶脚。


张云雷匆匆出门也没带上伙计下人,直说最近没有热度,哪里会有人跟踪自己,再说就凭自己的本事谁又能跟踪的了呢。


张云雷实在想不明白这倒霉丫头到底能在哪里迷了路,就只好一段一段的寻,好巧不巧,竟在冰粉摊子前看到了等了一下午的人儿。


原是个小吃货,哪里是迷了路,分明就是为了一口冰粉活把自己,堂堂的京城名角给忘了。


“咳,老板,来碗冰粉。”


“呦,张老板亲自来了,怎的今天在店里吃么?”


这话说的,我哪天不在店里吃了,话说好像还真没在店里吃过,小摊子虽然不大但是好歹占了个干净舒适。


只是这样的卫生标准对于洁癖晚期的张云雷来说,还是多少有点简陋啊,但是谁让今天有佳人陪吃呢,都能克服。


张云雷坐的位置离月依不远,只是这个傻丫头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呢,净顾着和身边的雪白兔子品尝冰粉,话说本帅哥、美男怎的没有一个大白兔子香。


“姐姐,您知道张府怎么走么,我们走迷路了呢?”


从张云雷的视角看,此时的杨月依正一脸谄媚的向卖冰粉的老板娘问路呢,天气并不燥热,只是在第一眼看见小丫头的时候就感觉心跳的分外异常,好像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虽然只隔了几步但是激动的心情还是溢于言表,冰冰凉凉的冰粉滑入喉咙,燥热的气息被压制住了,小丫头这次绝不能让你跑掉了,你,只能是我的。


“丫头,你确定找的是张府么?”


“确定啊,怎么会不确定呢。”


这究竟是谁家的傻孩子呢,明明拐个弯就是啊。


“孩子,你看奥,这人你认得么?”


杨月依顺着老板娘手指的方向看去,简陋的桌椅旁白衣翕动,素纱在微风的照拂下仿佛在向月依招手。


怎么一开始就没看见,刚才粗鲁的吃相不会被张云雷都看见了吧,天呐,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嘛。


“张,云雷么?”


终于,这三个字在小丫头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好听呢,果然没有忘了我,否则非要把你绑起来严刑拷打一番,让你这辈子都记得有一个人叫张云雷。


这边张云雷还是拿捏着一贯的偶像气质,缓缓地转过身来,明明心里激动的要命,但还是做作的不得了,修长的手指将散落的秀发拢了一拢,轻纱的衣衫在半空中划过。


若是旁人看了只会觉得这人架子又大、脾气又臭,但是杨月依却觉得好看的不得了,就像是天上的仙子直愣愣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太好看了,这还能说什么呢,任凭什么样的赞赏之词都变得苍白无力,满脑子都只剩下“阿吧阿吧”。


“丫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俗,简直不能再俗了,但是就是这样俗到吐血的桥段让两个人乐此不疲的相视一笑。


“见过,见过,去年我还给哥哥扔了一颗蚕豆呢!”


“我就说看你似曾相识,原来是你。”


心底偷笑就没停过,两人边走边笑,像是似曾相识的故友一般往张府走去。


大耳朵坐在冰粉铺子只觉得非常之无语,明明张榜找的是兔子啊,为啥被杨月依忽悠走了,不应该一看见兔子就疯狂起来么。


难道找的当真是挂着铃铛的丫头,不过说来也怪,月依自从去年回山腰间的铃铛就不知所踪了,但是她本人貌似也没当回事,还是说不知道呢。


反正张云雷刚刚腰间挂着的却是和小丫头丢的几乎一摸一样。


诶?


有没有一种可能张云雷腰上的就是小丫头的铃铛呢,简直越想越离奇,这俩人看起来都那么不靠谱,一点也没发现身后的自己没跟上来么,诶呀,可别关门啊!


一见到张云雷,杨月依便有说不完的话,像是计划已久的重逢,又怕是不期而遇的错过。


面对着张云雷的轻声嗔怪,杨月依怎么能不把这一年来的思念都悉数捻来,从偷出山门的惩罚到独守禁室凄冷,再到日日夜夜的相思之苦。


明明都是压在心底的秘密但是一看到眼前的人儿就好像是经年的老友,悉数一一道来。


张云雷听着杨月依讲述一年来的辛苦只觉得自己看对了人,原本也想吐露自己的相思之苦。


但是那醉得神魂颠倒的日子却让人不忍回忆,时常在廊亭里畅饮,可醒时便到了前厅,浑浑噩噩,不人不鬼的存活在卑微的幻想里,只有这腰间的铃铛才是心头长久以来的简单慰藉。


杨月依自然想知道张云雷有没有想过自己,但是他也不说,鬼知道他怎么想的。


只是无论如何这次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或许张云雷这份痴情只能被一边无所事事的大耳朵窥得一清二楚了,毕竟自打两人相见张云雷的眼睛就从未在月依身上移开过,哪怕一分一秒的时间,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么?


貌似,是吧。


大概就像我对胡萝卜那般的真挚情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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